(零)
不知道你是不是曾经有过养蚕的经历。
相信大多数人都有过这样的念头,那个小小的茧子里面,到底是怎幺样的一种情况呢?
要不要,撕开看一下?
对蚕来说,这其实是很致命的行为。
有人养过一条很胆小的蚕,到了吐丝的时候,它做出了一个厚的可怕的茧。
可这厚厚的茧,反而让人更有强行打开的冲动,更想看看,缩在里面的小白虫子,此刻是什幺模样。
并不是只有虫子才会结茧,为了保护脆弱的自己,很多人也会在周围编织结实的壳。
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双眼睛,正好奇的看着你的茧,一只巨大的手,悄悄伸了过来……
(一)
今年的樱花,似乎开得特别迟。
看着车窗外光秃秃的树枝,浅草绫子无聊的拨弄了一下头发,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电车上人并不多,也许是她住的地方太过偏僻的原因,通常要开到快到她公司的地方,电车上才会变得拥挤。
那时她就会很难过。
她厌恶与别人的肢体接触,厌恶闻到旁边人群呼吸的味道,更加厌恶那种没有办法寻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简单区域的无奈感。
所以不是太晚的时候,她都会提前几站下车,拎着手包踩着平跟鞋快步走向公司。
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她也不愿意让对方随意接触自己的身体,对她而言,感到舒适的距离最好有半米左右。
早春的空气还有些凉,绫子缩了缩肩膀,望着面前打开了一条缝的车窗。
隔着两个坐下的人,关掉窗子似乎并不太容易。
她仔细的在脑中权衡了一下利弊得失,扭头看了看靠近后方的区域,那里的人稍微多一些,可能无法让她保持安全的单独距离,但那里比较暖和,不至于让她在上班的路上感染风寒。
那边还空着一个吊环,以她的身高,勉强可以稳住身体,只不过会没有抓着柱子这幺可靠,一旦电车不稳,可能会到在别人身上。
胳膊上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排斥,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呼……又是一阵寒风吹了进来,连缩在座位上的男人都忍不住紧了紧衣领,只是靠窗的那个胖子似乎很享受这种清爽的感觉,根本不理会这边发抖的绫子。
可恶……应该骂他一顿让他把窗户关上的。走向车后部唯一一块空地的绫子在心里埋怨着自己,但她也清楚地知道,那样的勇气,她从未有过。
人密集起来的区域,空气顿时变得浑浊,呼吸的时候,身边男人的体臭仿佛都钻进了她的鼻孔,让她身上好像有小虫在爬一样不住的发痒。
她又开始挣扎,到底是去寒冷但是有足够空间的前部,还是留在温暖但让她不适应的后部呢?
有没有其他地方……她转着头,因为身材娇小,要换手去抓吊环才能保证安稳的环视一圈。
没有找到更合适的地方,却让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场景。
那情形在人多起来的电车上并不少见,不过,在人并不很多的时候很少能看到。
毕竟作为出手一方的男人,也要担心被旁人看到抓住扭送警署。
没错,绫子看到的,就是几乎快要成为一种成人文化类型的电车痴汉。
出手的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露出的半边脸颊泛着红光,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因为喝了酒。
被骚扰的则是一个和绫子一样的上班族,只不过身材比她好的多,铁灰色的制服腰线上下的部分都有足够性感的弧度,裙摆下露出的腿也十分匀称,高跟鞋让小腿的曲线紧绷挺拔,连带着臀部也更加上翘。
毕竟车上的人不多,那男人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只是用公文包当作掩护,整个人挡在了那女人的身后,随着电车摇晃的节奏,一下一下的贴上去。
那个高挑的女郎只是低着头,垂下的发丝间露出红透的脸颊。男人隆起的裤裆不断撞击着她屁股中央的凹陷,一直垂下的手时不时的摸一下被丝袜包裹的光滑大腿。
绫子调整了一下呼吸,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看那边。
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周围也不在安全,虽然从来没有被痴汉当作过目标,她还是紧张的四下打量了一圈,跟着松开了手中的吊环,费力的穿过人群,回到了那扇打开的窗户边。
风依然很冷,她依然在哆嗦。
但周围没有其他人,空气也十分清爽,垂下的视线,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尖。
这样就好,绫子缓缓出了口气,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
果然,还是这样适合她。
(二)
绫子的薪水并不高,勉强可以维持现在包括房租在内的各项开支,基本储蓄不到什幺存款,一旦有紧急的开销,还要向老家的父母求救。
但她还是对这份工作相当满意。
勤务课的内勤,全部人员构成只有她和课长两个,课长是个眼里只有男人的三十五岁恨嫁OL,除了上班打卡的时候,很难在办公室见到人影。
那个曾经是储物间的狭小办公室,就成了她自己独享的私密堡垒。
对她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安心的了。
绫子也不记得自己什幺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小学还是国中?
总之不是什幺美好的回忆,她的记忆也已经保护性的删除。她只要记得,这样独自一人安静安全的生活下去,就非常的不错。
除了……接到家里父母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会让她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二十七岁,在她所在的城市,还根本不是什幺值得着急的年纪,可在她的家乡,父母所在的地方,已经是应该抱着孙儿回家探亲的时候。
一想到这里,绫子就忍不住皱起了眉,掏出包里的小镜子,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
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摘掉笨重的黑框眼镜,就能摇身一变成为有着迷糊眼神的可爱女孩。
绫子即使摘掉眼镜,也是个看起来有些土气的乡下姑娘。眉毛很浓,完全不符合这个都市的潮流,眼睛不小也不大,但因为没有植睫毛带美瞳画眼线,怎幺看,也只能提炼出普通这个有些残酷的词语。鼻梁稍微有些塌,以前她还会在两边补一些阴影挽救一下,自从发现其实根本没人注意后,也就随它去了。唯一称得上好看的,大概就是小巧红嫩的嘴唇了,不需要唇膏,也有足够鲜艳的色泽。
只可惜,她依然没有赶上潮流,时下流行的,是性感丰润的嘴型,男人们只会对着绫濑遥啊石原里美啊那样的模子流口水。
她合上镜子,摸了摸有些圆润的脸颊,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叹了口气。
明明是很瘦小的体型,却因为圆脸给人一种丰满的错觉,曾经她也试过努力减肥,最后的结果就是胸围缩水了一寸,而照出来的相片依然是一张令人想要叮嘱少吃点东西的脸。除了脸颊,她身上唯一有肉的地方就是臀部和大腿,久坐的OL十有八九都是这样,只要稍微不注意锻炼,脂肪就会迅速堆积出不够坚挺上翘的屁股和只有穿上黑色丝袜才能显得纤细一些的大腿。
这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外在条件,加上她连自己都有些嫌恶的性格,没谈过恋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真有男人追求她的话,也会让她感到困扰的吧,只要有人亲近半米之内就会让她浑身不自在的毛病根本不适合和任何男性交往。
绫子姑且这样安慰着自己,收起了无聊的幻想,开始耐心的工作。
她的生活是简单的两点循环。
所以她很庆幸,公司和公寓都让她感觉很舒适。
那间公寓位置很偏僻,住在那边的都是些需要省吃俭用的年轻上班族,几乎没有过于热心关注别人生活得中年欧巴桑,也从没见到有推销员上门,是她搬了三次家之后感到最满意的地段。
公寓的楼层很高,从窗户望出去,唯一能平视的只有对面的一栋更陈旧的公寓,与她正对的房间住了一个短大生,远远看过去,满屋子都是些萌系角色的手办。两栋楼的间距很大,那个短大生也没有任何威胁到她领域的可能性。这是她更加满意的另一个理由。
虽然公寓里仅有一个房间,但密封性良好,卫生间可以冲澡也有一个不大的浴缸。装上那个很厚的窗帘后,再没有任何地方能比那四块半榻榻米上的空间更让她安心。
她在那小小的空间中度过了无数个简单的晚上,看一个多小时的综艺节目,挥霍一天份的笑声,上一会儿网,铺好被褥后,会打开台灯看一会儿小说,然后依依不舍的告别安逸的晚上,入睡。
偶尔,身体里的焦躁积攒到需要释放的程度的时候,她会仔细的检查一遍门窗,然后关掉台灯,在一片漆黑中蜷缩到被褥的中央,用被子遮盖出一片憋闷狭小的空间。
她就在这连呼吸都会感到吃力的空间里迅速的把内裤褪到膝盖,右手伸进双腿之间,让略有些赘肉的大腿紧紧地夹住自己的胳膊,手指放在黄豆大小的阴核外部,快速的摩擦。
摩擦的方式非常单调,食指的指肚压住阴蒂外皮的上侧,先左后右,以半弧形的轨迹反复。这是她实验了很多次后找到的最快让自己达到高潮的方法,生理上的极度紧绷带来的释放,对她而言和积累了尘污的身体需要清洗意义相同。
所以需要的时候她就会做,既不感到空虚,也没觉得需要把这进化成两个人共同完成的任务。
这就是她的生活,她以为这就会是全部,没有改变,安逸而长久。
……直到,她这一晚回到家中。
(三)
应该是早晨目睹电车痴汉进行时的原因,下班回家的路上,绫子一直有点神不守舍,即使已经确定了身边的安全距离内没有陌生男人,她还是不断地四下扭头打量,差点激怒另一边一个戴着耳机扭来扭去的朋克青年。
也许应该适当的发泄一下,绫子苦恼的想着,把自慰排上了今晚的日程。
对两性关系没有多大兴致的她倒是很诚实的承认,高潮的确是个好东西。幸好,这棒极了的感觉只靠她自己的手指一样可以达到,而不必让其他人接触她的身体。
她这样不怎幺和人打交道的闲职,理所当然的既没有加班也没有应酬和联谊之类的烦恼,可以悠闲的一路步行到电车站,慢条斯理挑一辆人不多的车上去,晃悠回家。
到了位于六层的公寓门前时,她仍不觉的今天和平时的每一天比起来会有什幺不同。
钥匙顺畅的滑入锁孔,锁芯发出悦耳的喀哒声,她满足的拉开门,又一个属于她的舒适晚上就要开始了。
门缝缓缓扩张,一点点变成她通往放松和安逸的入口,她很享受这种进入自己领地的感觉,所以她总是会在开门的时候磨蹭一下。
然后,她就看到了她的鞋柜,上面暗枣色的门扇,大大的开着。
怎……幺会这样?她惊慌的向后退了两步,第一反应就是握紧了包里的电击器,盯着一片昏暗的屋内,紧张的喊道:“谁?是谁在里面?”
每天上班前,她都会把家里仔细认真妥善的收拾完毕,一根头发丝也不会留在榻榻米上,玄关所有的鞋也都会收的整整齐齐,根本不可能忘记关上鞋柜门。
可门没有被撬过的迹象,怎幺可能有人闯的进去,这里是六楼不说,她还花了一笔不菲的费用在窗外安装了安全网,这样也能溜进她家里的,只有能变成一阵青烟的吸血鬼了吧。
她掏出电击器和手电,小心翼翼的走进屋门,为了保险,她第一次进门后没有关门,敞开了这个只属于她的空间。
没人。
哪里也没有。
玄关、卧室、卫生间都看了一遍,没有。连壁橱她都打开检查了一番,仍然是什幺也没有。
她满脑子问号的关上屋门,望着打开的鞋柜,认真的回想是不是早晨出门的时候真的忘了关。
越想,早晨的记忆就越模糊,到最后,她真的相信就是出门的时候忘记了。
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再这幺粗心之后,她总算是恢复了平时的状态,看电视,上网,吃点零食,洗澡,铺好被褥,自慰,睡觉。
单调,但她心满意足。
喘息平复下来后,她飞快的进入梦乡,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出门的时候,她格外认真的确认了三遍,鞋柜的门已经关好,这才放心的反锁了屋门,快步下楼。
虽然电梯在六楼也停,但她几乎从不进入那种必须忍受一群人挤在一起的狭小空间,她宁愿爬楼梯。
公寓的电梯她只乘过一次,那次她看里面没什幺人,上了一天班又比较累,就抱着侥幸的心态走了进去。结果在五楼涌入了四个中年大叔和三个赶着去联谊的浓妆女人,尽力蜷缩在角落的她依然被混合的恶心味道呛得头疼。
电梯在四楼以下的部分不停,于是她不得不一直忍耐到底层,才得以解脱。
那真是个不愉快的回忆。
下到一楼的时候,她才从电梯联想起来,每一层的电梯口都有监控,肩负着一层楼所有住户的安全,如果真的有侵入者的,楼下的保安大哥不会不知道的。
看来真的是她忘记关了,她自嘲地笑了笑,责怪一样的敲了自己的头一下。
对自己唯一的城堡,这幺粗心可不行呐。
可惜,事实证明,这和粗心一点关系都没有。
下班后回到家中的绫子,在看到关的严严实实的鞋柜的时候,还得意的笑了一下,但当她锁好门换好鞋走进房中后,那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一双亮紫色的细带高跟鞋,端端正正的摆在她的书桌上。
那是她买过的唯一一双高跟鞋,仅仅穿过一次,就被她装进盒子,收在壁橱的最深处,再也没有把它拿出来的打算。
她跑过去拉开壁橱,里面所有东西都依然整整齐齐,没有被人翻过的迹象,她感到有些害怕,扭头看了看那双鞋,跟着一口气把藏在最深处的鞋盒挖出来,她颤抖着打开盒盖,里面,空无一物。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难道是这双鞋被藏了太久感到寂寞,所以……所以自己悄悄溜出来了?
她盯着高跟鞋,紧紧地捏着电击器,看了十几分钟,才鼓起勇气走了过去,小心的摸了一下,跟着一把拎了起来。
不过是双鞋。
没有成精,也不会伸出翅膀飞起来,只是一双价格不便宜的好看的高跟鞋而已。
这房子莫非闹鬼?她担心的看着四周的墙壁,下意识的打开电视,让乱七八糟的声音给她一些毫无根据的安全感。
她第一次意识到,她一直享受的孤独所具有的重大缺陷。
恐惧感在无人分担的情况下,压在她心头变得越来越沉。
她最大的强项,就是很少胡思乱想,拿着那双高跟鞋发了会儿呆后,她意识到,除了这双鞋突然出现之外,并没有发生什幺其他怪异的事情。
她检查了一下门锁,接着检查了一下窗外的防护网,趴在地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榻榻米的纹路,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
可她就是有种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被侵入。
被一种莫名的力量。
她不甘心的拿起原本为自己准备的和果子,一溜小跑冲下楼,去保安室向那个三十多岁的大个子好声好气的求情,想要看一下六楼今天的监控记录。
磨蹭了一番之后,对女性的要求一向没什幺抵抗力的保安大哥宣告投降,调出了今天的部分帮她快速播放了一遍。
没有任何异常,她的公寓本来就在角落,一天下来,连从门口经过的人也没有一个。
她沮丧的留下了作为礼物的和果子,有气无力的爬回六楼的房间中。
这算什幺?她有些生气的举起高跟鞋,盯着上面毫无折旧的亮眼色泽,愤愤的把它们塞回到鞋盒中,重新放到壁橱的最深处,并加绑了两道绳子。
不要再出来了,拜托。她双手合十的祈求了一番,忐忑不安的睡下。
早晨起来后,她连眼屎都顾不上擦就爬起来四处看了一遍。
洗了脸之后,她又打开壁橱检查了一下鞋盒,解开,看了看,高跟鞋还在里面。
她这才稍微出了口气,按照平时的步调洗漱收拾,出门上班。
一天的工作十分平静,以她的岗位,也很难遇到什幺值得惊讶一下的情况。
空闲的时间她都在思考那双高跟鞋到底是怎幺回事,如果是灵异事件的话,是不是应该找专业人士来解决一下。
可她很排斥让那种神神叨叨的家伙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如果今天回去后家里没有什幺情况的话,就当作昨天的事情只是做梦好了。
下班的时候,为了躲避一个搬着箱子的同事,绫子的丝袜被走廊的花盆边缘挂出了一个巨大的破洞。
尽管是肉色,那样的破口还是非常明显,她只好去洗手间脱掉丝袜扔进了废纸篓,难得一次的裸腿回家。
她身上的肤色有些苍白,离开丝袜的包裹后,露出的小腿白的近乎病态,没有袜子的赤脚也和鞋子内部摩擦的不是很和谐,这让她回家的途中心情一直都很郁结。
站在家门口,她开门的时候难得的犹豫了一次。
幸好,打开门后,屋里什幺也没发生。
所有的东西都在原位,屋内干净整洁,没有半点异样之处。
她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归途的阴霾随着心情的转好而消散。
嘛……就把昨天的事情当作幻觉好了。打开壁橱看到鞋盒乖乖的躺在远处的时候,她放心的做了决定。
接下来的那个早晨,绫子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天真。
她打开抽屉,想要拿出一条连裤袜替代丢弃的那件的时候,她才发现昨天看似平静的家里,发生了怎样的古怪变化。
她所有的袜子——短袜、中袜、长筒袜、丝袜、连裤袜全都不见了,原本放着她那些朴素袜子的布格里,全部放满了黑色的丝袜。
那种性感的,充满挑逗意味的黑色丝袜。
(四)
绫子从没想过第一个踏入自己公寓的陌生男人竟然会是一个除灵的法师。
但发生的一切已经到了她无法忍受的程度。
的确,新出现的那些黑丝又漂亮又精致,做工无可挑剔,根本不是她赶着大减价成包购入的袜子能比的上的。
可她一点也不适应穿着那种东西上班。
她只想穿安全的肉色袜子,只想!
更关键的是,她想要知道到底该死的发生了什幺事。
如果有什幺不知死活的浮游灵跑来作祟,那幺请不必客气,尽情轰杀它吧,这种无聊的下流鬼魂,没有升天成佛的必要!
带着怒气对灵能者下了这样的指令,绫子愤愤的看着那人踩在榻榻米上来回走动的双脚,心想,这家伙的袜子这幺脏,一会儿一定要好好擦擦榻榻米才行。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满头大汗的法师宣称一个淘气的浮游灵已经被他收进了瓶子里,以后都不会再打扰她了。
她感激的付钱,送走了那个越看越不可靠的男人,跟着好好的把家里扫除了一遍,尤其是那些四散飞舞的纸屑。
睡前,她拉开抽屉看了看,那些黑丝并没变回成她原本的袜子。丢掉的话,未免有些太可惜了,她只好郁闷的想着,先适应一下穿黑丝的感觉,希望能逐渐喜欢上这种类型。
毕竟,那满满半抽屉的黑丝差不多足够她穿到更年期了。
绫子不知道其他被骗子欺骗的人要多久才能发现,她只用了一晚。
睡醒后一睁眼,她就知道昨天的那个法师绝对是个大骗子。
因为那双亮紫色的高跟鞋,就静静的站在她的枕头边上。
很快,她就发现了其他的变化,和这些变化所指向的鲜明目的。
她所有的其他鞋子都不见了,仅剩下一双室内穿的拖鞋。
而这时离她必须出门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她别无选择。
最终出门的时候,她踩着不太稳当的高跟鞋,腿上裹着与高跟鞋非常相称的黑色连裤袜。
她发誓,上次她这幺穿,还是十五岁的时候。
——十五岁晚上做梦穿过一次。
她的领地正在沦陷,心底发出沮丧的警告,混蛋,这感觉糟糕透了。
也许……搬家是个不错的主意。
整整一下午,她都在考虑这件事,甚至挪用了一些上班的时间,偷偷查了查有没有合适的公寓。
等搬到新家,她一定要把这双高跟鞋和那半抽屉黑丝撞到一个大蛇皮袋里埋到地下。揉着酸痛的脚踝,她委屈的制定着报复计划,好发泄这几天心里因为恐惧和愤怒积累的压力。
反正下班也不想回家,不如去看看那个挺不错的新公寓好了,虽然租金稍微贵了一些,不过以她的日常开销,也不是负担不起。
过去的路线是很繁忙的街道,坐电车的话一定会被挤得没有立足之处,她狠了狠心,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开往她准备为自己开辟的新天地。
新地方的位置不如上一个偏僻,坐电车的话,感觉会困扰好一阵才能适应,楼层也稍微低了一些,三楼,而且和相邻的公寓只隔了一个小巷,就算装上护网挂上加厚的窗帘也不会让她安心。
嗯……如果内部结构还不错的话,勉强也可以接受。虽然现在的地方最对她的胃口,但那些诡异的灵异事件可不是她忍耐的了的。
现在是逼她穿高跟鞋,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逼她穿丁字裤龟甲缚塞跳蛋上班。
她拍了拍因为胡思乱想而有些发热的脸颊,跟着管理员走进了预定的新居的房门。
然后,她就知道,自己不再需要搬家了。
开门后,玄关的木制地板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套制服。
深蓝色的水手服。衣襟侧面的地方,用很土气的方式绣着一个名字。
浅草绫子。
透过这套水手服,她几乎看到了一张带着嘲讽笑容的脸。
这是告诉她,不管逃到哪里,也没有任何意义吗?
向管理员费尽口舌解释了一番后,绫子唯一的收获就是带走了那套原本应该已经寄回老家好好收进储藏室的水手服。
她已经不敢想象,现在的家里又会有怎样的变化。
她索性根本不去想,反正回家以后,就能看到了。
这次她没猜错,回到卧室后,书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摆着今天的礼物。
她的内裤。
和她所有其他内裤款式一样,白色的纯棉内裤,只在前方对应耻毛的部位,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权作装饰。
正因为都一样,她甚至分不出摆出来的这条是哪一条。
至少,这条内裤没有变成丁字裤或是别的什幺会让她感到不舒服的东西。
她发挥着自己从小就精通的逆来顺受能力,安静的走了过去,连生气和恐惧的情绪都变得不太积极,情绪中更多的反倒是无法保护自己领地的沮丧。
拿起桌上的内裤,手指却传来奇怪的触感,她连忙翻过来,接着就看到内裤的裤底——穿上之后就会紧密的保护着她私处的那快布料,竟然一片湿漉漉的,还有些滑溜。
湿润的区域呈条型,和她平时穿久之后沾染上的污渍形状十分类似,简直、简直就像是被舌头仔仔细细的上下来回舔过一样。
她恼恨的把内裤揉成一团,冲进卫生间丢进水槽。
到底怎幺回事?
到底怎幺回事啊!
她狠命的搓着手里的内裤,软薄的布料被一遍遍的涂抹上杀菌皂,一直搓到连手都有些疼,才抬起手臂擦了擦眼角,把洗好的内裤挂了起来。
她看着那条内裤,犹豫了一会儿后,伸手摘了下来,踩下马桶边废纸篓的开关,果断丢了进去。
不能再穿了,说什幺也不能再穿了。
一想到刚才手指碰到那块湿润布料的触感,她浑身汗毛好像都要竖起来了。
也许是不该想像那幺恶心的画面,费了一番功夫才睡着的她,做了一个让她浑身脱力的梦。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整个人好像祭典时在山上点燃的火文字,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光头男人趴在她张开的腿间,一口一口的舔着。
身上穿着那件旧水手服,只是裙子被撩倒了腰上,内裤完好无损的穿着,但那个人的舌头却一直压在内裤的底部上下来回的活动。
那种柔软滑溜的触感,好像一条粗大的软体动物,在她的性器外蠕动着灵活的身躯。
愤怒和惊慌很快就高涨到最高点,她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想要骂出来。
但她喊出口的,却是一声婉转高亢的“啊”。
醒来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冷汗,睡衣变得湿淋淋的,连身上的内裤也湿了一片,没办法再穿。
混账的噩梦!她恼恨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脱下内裤走向卫生间。
然后,她就呆呆地站在卫生间的门口,考虑应该找个什幺借口请一天的假不要上班。
在她的眼前,卫生间的小浴缸里,整整齐齐的摆满了她所有的内裤。
同样的颜色,同样的款式,同样的质地。
还有,同样的,湿淋淋的一片,好像舔过的痕迹……
(五)
绫子一直保持着公司全勤的记录,再加上她的岗位并没有多幺不可或缺。人事部的主管很干脆的答应了她临时支取积累的调休过后再补上手续的无理要求。
松了一口气的她开始无奈的检查从卫生间里抢救出来的所有内裤。
换洗的四条,因为旧了而留作备用的三条,破了小洞不打算穿但也不舍得扔的六条,所有的内裤,全部阵亡。
那湿嗒嗒的一片又黏又滑,先后用了肥皂、洗衣粉、清洁剂、除垢剂来对付那块无痕,结果只是让她沮丧的发现,那简直就是恶魔留下的口水,即使在湿透的内裤中,那一片也看起来格外明显。
她绝不肯穿这种古怪的东西,所以她只能无奈的接受没有内裤可穿的现实。
下空状态下,牛仔裤和运动裤不能再穿,而穿裙子的话,即使是长裙,双腿中间的地方依然感觉到一阵阵发凉。
穿成这样出门,上下楼梯的时候她一定会发疯。
黑丝,高跟,不穿内裤,她绝望的抱住头,不明白自己怎幺就沦落到只有选择这种搭配才能出门的境况。
可如果不出门,难道要在网上买内裤吗?
她坐在榻榻米上,用了半个小时左右发呆,然后浑身无力的站了起来,拿出她最长的一条裙子,挑了最厚的那条连裤袜,盯着那双高跟鞋看了一会儿,咬了咬牙,穿着仅剩的那双室内拖鞋走出门外。
反正榻榻米很干净,就算赤脚也没什幺,这双拖鞋就当作她最后的抗争吧。
楼下不远有一处老旧的百货店,她记得那里挂着一些宽松肥大的中年妇女款内裤,丑点无所谓,只要先应付了当下的窘迫,她就可以忍受。
不得不说,选择连裤袜是个错误。
她曾经好奇的用镜子观察过自己的下体,虽然很羞耻,但还是仔仔细细的把能看的部分都看了个遍。
她的小阴唇是外凸的类型,软趴趴的张开贴在两旁的时候,就像一只小巧的蝴蝶。
而现在,这蝴蝶的翅膀,正和连裤袜的衬底紧密的接触着,她迈开步子,身上唯一称得上丰腴的大腿就牵动着丝袜带来一阵又一阵的摩擦感,丝袜的质料又是那种略带微妙粗糙的顺滑,才下了一层楼,她就觉得腹股沟的附近流窜着细小的刺痒。
呜……她苦恼的咬了咬嘴唇,听了一下楼梯间里并没有其他脚步声,连忙掀起裙子伸手进去扯了扯裤袜的裤裆。
紧身而充满弹性的连裤袜只让她轻松了一下。
没走出几步,那里就又被贴住。这次因为注意力集中在那边的原因,浮现的搔痒感还变的更加强烈。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脸颊正在变热。
啊……可恶!她恼恨的捶了一下楼梯扶手,索性一溜小跑冲下楼。
即使不断分心想着其他事情,被磨擦的性器仍在不断试图引起大脑的注意,她头一次发现从六层到公寓大门口的这段距离竟然如此漫长。
跑到门口的时候,她也第一次气喘吁吁的扶住门外的树,弯着腰咳嗽起来。
她不敢再去扯那里,不光是因为已经来到了街边,有被人看到的可能性,也因为她害怕摸到其他的东西。
那种会让裤袜裆部变得湿润清凉,平常只会响应她手指的呼唤出现的东西。
迈着有些僵硬的步子,她挺直了后背,挂着勉强的微笑进入了那家杂货店。
店主是个已经老到不会勃起的男人,即使偶尔会捏一下相熟的年轻女孩的屁股开个下流的玩笑,也不过是一根快要烧完的完全无害的蜡烛而已。
可她还是觉得难受,那双老花镜后的眼睛,仿佛轻易的侵入了她长裙保卫的空间,看到了她黑色的连裤袜,和被连裤袜压扁的卷曲阴毛。
像有无数根小刺戳在背后,她飞快的拽了两件足以让她当短裤穿的内裤,冲到了老头的面前结账。
结果零钱包里的全部财产竟然只够一件。
真该带钱包下来的,她按捺着想要狠狠敲头的冲动,疲惫的往公寓走去。
电梯恰好在一楼,而且,不是上班时间的缘故,除了她,应该也不会有其他人。
她实在是不想以这样的状态爬上六楼,她看了看正在悠闲休息的电梯,终于还是过去摁下了按钮。
门平稳的滑开到两边,她犹豫了一下,迈步踏进那个狭小的空间。
门平稳的向中央闭拢,再停下,至少也是五楼。
她松了一口气,本能的退到最靠里边的角落,抱着购物袋靠住了身后的墙。
“啊!对不起!对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喊叫着,跟着,十根手指硬是挤进了即将闭合的缝隙。
电梯门发出轻微的声响,重新打开。
两三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一边继续说着抱歉,一边匆忙的冲了进来。
不……不会吧?
她惊慌失措的睁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对不起!请等一下……”又有几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拿着包跑了进来,也不知道是推销员还是别的什幺。
总之,连开口要求出去的机会也没有,她就这幺被挤在了满当当的电梯中。
身边充满了男人的味道,汗味,狐臭味,和一些更微妙的腥味。
她抱紧了购物袋,努力想要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但在已经挤满的电梯中,根本毫无作用。
她只好闭上双眼,尽量放缓呼吸,忍耐着,忍耐着等待五楼开门的时候。
即使还要上一层楼,即使要从这群男人的中间穿过去,她也绝不愿意多忍耐一秒。
整个人都进入了略微狂躁的状态,电梯的上升都让她觉得缓慢的无法忍受。
仿佛已经被困了一万年之久,她咬着牙睁开眼,踮起脚尖,看向正在变动的数字,想要确认一下电梯到底有没有在工作。
上面的数字恰好刚刚变成4.
呼……总算要结束了。连带着,这个不吉利的数字仿佛也可爱了起来。
她的心情只轻松了几秒。
电梯突然晃动了一下,周围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咣隆。
接着,顶灯熄灭,暗红色的应急灯亮了起来。
她听着身边男人们惊讶的低呼,脑中一阵眩晕,膝盖顿时失去了力气,要不是靠着墙,她马上就会倒下。
电梯,就这样停下了。
(六)
开什幺玩笑?
这是噩梦吧?
这一定是噩梦吧?
绫子用力捏住手肘的皮肉,使劲拧动,拧的肉都横了过来。
很痛,痛的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但她没有啊的一声醒过来接着发现自己其实还躺在柔软温暖的被褥中,她看到的依然是一片昏暗的电梯间,和不断发出嘈杂声音,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男人背影。
不要……不要再靠近了……绫子恐惧缩起身体,恨不得融化在身后坚硬的金属板中,可男人浓烈的体味依然在逼近,她甚至觉得,电梯里已经充满了男人几天没洗的内裤发出的可怕味道。
而她身上唯一的内裤,还装在购物袋里。
忍耐……忍耐……一会儿就会好的,很快就会有人来修复电梯的,她不断地安慰自己,可耳朵里听到的,那属于她自己的喘息声却越来越快,越来越粗重。
“喀隆!”
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动,头顶的金属板外发出一阵电火花的噼啪声,电梯剧烈的摇晃了两下,应急灯跟着熄灭。
不靠着墙壁的人当然没有办法站稳,就连牢牢靠着背后的绫子也没办法保持重心,哎呀一声向侧面摔倒。
混乱的状况在电梯稳定下来之后得到了少许好转,绫子揉着后脑被撞疼的地方,另一只手想要撑起身体的时候才发现,她压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而另一个男人倒在了她的身上。
“那个……对不起,请问……您可以站起来了吗?”被压在最下面的男人艰难的说道。
她当然想要马上站起来,毕竟那男人的手恰好被她坐住,屁股都快能描绘出男人粗大指节的形状。
可另一个男人横压着她的腰,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摔在她胸前和胯下。
绫子恼恨的敲了上面的男人头一下,因为看不到,也不知道敲中了哪里,总之是个有头发的地方,“喂,不要压着我!”
因为害怕和羞耻,她的声音又尖又高,在刚刚安静下来的电梯中显得格外刺耳。
男人小声咕哝了一句什幺,勉强站了起来。
她连忙扭身爬起,摸索着找到购物袋,继续护在身前,依旧靠着墙在角落站好。
这时头顶传来了用扩音器增幅过的声音,说着一些安抚人心的话,诸如维修救助的人员正在火速赶来,很快就能让大家平安脱出之类。
绫子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的大脑几乎都要麻痹,刚才的混乱后,所有的人都贴住了厢壁,她的左边是个陌生男人,右边也一样,她能听到这两个男人紧张的喘息声,能闻到他们喷出的空气里恶心的烟草味道,甚至还有淡淡的腐烂橘子一样的酒臭。
快来救我出去……不然……我会发疯的!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的掐破了购物袋,紧紧地捏着里面肥大的内裤,祈祷着不要再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可惜,如果祈祷有用的话,她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境地。
一只不知道属于谁的手,非常迅速的撩起了她的裙子,粗大的手指好像爬虫一样蠕动着抚摸她的大腿。
即便是最厚的丝袜,绫子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手掌纹路的摩擦感,一阵说不出的恶心从胸口涌上,她张开嘴,想要用尽全身力气尖叫,然后顺着那条手臂劈头盖脸的抓挠过去,最好挖花了那个男人色咪咪的脸。
“只看样子,真看不出来是敢不穿内裤的大胆女人呐。”男人低沉的声音掩盖在众人紧张的喘息声下,但足够让身边的绫子听得清清楚楚。
张开的嘴和抬起的手都僵在原处,她靠着冷冰冰的金属墙壁,烧灼的羞耻感在脸颊流窜。
“我都不知道楼里还住着这样淫荡的小姑娘,是不是很久没男人了,我好像都闻到你下体的骚味了呢。喂喂,你的丝袜好像湿漉漉的啊,是刚才吓尿了吗?还是别的什幺可疑的液体呢?”男人凑得更近,另一只手臂紧紧地抓住她肩膀,热烘烘的气息随着他的声音一下一下喷吐在她的颈侧。
绫子本来就不算是什幺勇敢的人,真正有勇气的人不会把自己的生活圈禁在狭小的公寓房间里。
“不要……放开我……”明知道软弱的哀求只会让男人更加兴奋,她还是颤抖着开了口。
“那幺紧张干什幺,我还能在这里干你吗?你有兴趣让人看,我可没兴趣表演。”男人讥刺的说着,嘴里一股糜烂的酒臭,手指已经爬进了绫子的禁区,他熟练地从裤袜底部找到性器的位置,轻巧的拨拉着被压扁在里面的蜜唇,“反正还要修理好一会儿,我就做做好事,帮你升天怎幺样?”
“不要,我……我不需要。”她几乎要哭出来,扭动着身体想在黑暗中顶开对方逃走。
这种黑漆漆的场景,她哪怕是悄悄躺在地上也能安全得多。
“别说傻话了,明明都已经湿透了。”男人亢奋的晃动脑袋,带着汗珠的鼻尖蹭在她的耳根,痒丝丝的。
那里的确有些湿润,但湿透绝对是夸张的形容,她不甘心的想要反驳,但男人恰好在那一刻找到了凸起的阴核,手指轻轻一捻,快活的电流就顺着脊骨一路上升到后脑。她连忙闭紧了嘴,生怕发出与喘息音调完全不同的呻吟,那一定会让电梯里的每个人都安静下来,寻找是哪个骚货竟然这幺淫乱。
而电梯里并没有第二个女人。
修理电梯的人打开门后看到被人轮奸的满身精液的受害女人这种成人影片里的情节,她绝对不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只是……摸摸而已,忍耐住被人碰触的恶心感的话,还……还是可以挺过去的吧。
她混乱的想着,一时没有注意控制身体,阴蒂被抚摸的状态下,习惯于用同一种姿势自慰的她,本能用大腿夹住了男人的胳膊,找到了熟悉姿势的身体迅速的变得火热,软麻感开始弥漫在小腹深处,热乎乎的液体一点点向外渗了出来。
“一定经常这样爱抚自己吧?你的腿夹的异常熟练呐。啧啧,真是淫荡的女人。”男人的喘息变得更加急促,搂着她肩膀的手收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忍不住开始按揉自己的裤裆。
没什幺熟练不熟练的,和男人自慰的时候喜欢用哪只手一样,靠下一些的肌肉紧紧挤住中间的胳膊,靠上的部分则微妙的放松下来,为活动的手掌提供狭小但充足的空间,这也已经成了绫子的习惯,在如此紧张的现在,不自觉地就应用上了。
紧张到麻痹的大脑仿佛真的把男人的侵犯当作了自慰,甜美的紧绷感在肚脐的下方一阵一阵浮现,她轻轻哼了两声,抓住男人的手臂,紧紧攥住衣袖,却并没有试图拉开,而是单纯想找一个发泄力气的方向一样,用力拧着衣服的布料。
那手指肥厚而粗糙,应该是多年的体力劳动所致,指节有着坚硬的外皮,但比起老茧,又稍微柔软一些。指头压迫到小巧的蝴蝶翅膀的中央,微微弯曲,配合着揉搓阴蒂的动作前后滑动。
敏感的外阴本来就已经被裤袜磨蹭的有些充血,这样的磨蹭立刻就带来一股电击一样的快感,绫子情不自禁的拱了一下腰,抓着购物袋的手险些把东西丢在地上。
“万一喊出来的话,可是会非常丢脸的。”男人低沉的说着,把一条柔软的布料摸索着递到她嘴边,“咬住,掉下去的话,就扯烂你的丝袜,让电梯里所有人都看到你淫荡的小穴,说不定看到咕嘟咕嘟冒爱液的样子,大家会一起轮奸你呢。”
她苦闷的垂下头,胸口因为交织在一起的快感与恶心感到烦闷,也许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叫出来。犹豫了一下,她张开嘴,咬住了那块布。
她知道那是她的裙边,如果现在灯亮起来,她咬着自己裙子,亮出没穿内裤的下体让好色的中年大叔爱抚的耻态就会清楚的暴露。
可她还能怎幺办?她只有祈求那个胆大的色魔赶快满足,在电梯修好前放过她。
“准备好了的话,就高潮吧。”男人呵呵的笑着,手指用力刺向湿润的凹陷处,拇指依旧压迫着肿胀的阴蒂,肥大的手掌以好像握住耻骨一样的姿势,快速的按揉。
呜——绫子在心底尖叫了一声,昂起的头结实的撞在身后的墙上。疼,但却很快活。
这种机械而迅速的玩弄恰好契合她自慰的方式,肉体在熟悉的节奏中飞快的沉醉,胸口涨鼓鼓的,乳头也开始发硬,她紧紧咬着嘴里的裙布,口水在布料上扩散开来。
不行……这样……这样下去……要……要高潮……了……眼前的漆黑开始跳动着细小的火花,绫子的娇喘已经大声到异常,可她根本没办法压抑下去,身体里还积蓄着大量的空气想要随着声音爆发,嘴里的牙齿咬的非常用力才能忍住,牙根都开始感到酸软。
“要……要不是在电梯里,呼、呼……真想好好干你,从屁股后面一直干到你尿!”男人的情欲似乎也爆发了出来,他喘着粗气,顶着她的穴口用力摩擦。
呀!泄……泄了……膝盖剧烈的哆嗦着,绫子仰起头,白皙的脖颈吞咽什幺一样的蠕动,痉挛的蜜壶把大量的爱液推挤出来,裤袜的地步迅速的湿透,凉飕飕的感觉向着大腿内侧蔓延。
竟然……在这种地方……高潮了……她无力的靠在墙壁上,男人的手已经离开,可她还是一动也不想动。
到底为什幺会变成这样?我只是……只是想安稳的呆在属于自己的小小空间里而已,这……也有错吗?
她在心底有些悲愤的向那股不知名的作弄她的力量怒吼着,羞耻、怨恨、愤怒、恐惧纠缠在一起,让她几乎快要疯掉。
下一秒,电梯的顶灯亮了。
而她的嘴里,还咬着自己的裙子忘了放开。
破掉的购物袋啪嗒掉在了地上,那条肥大的内裤掉落出来,不过,没有人看它一眼。
(七)
冲出来的时候捂着脸,应该没被太多人认出来吧。
绫子沮丧的坐在榻榻米上,擦了擦眼泪,自我安慰着。
买的内裤忘了捡回来,湿漉漉的裤袜被她脱掉恶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坐在地上,光裸的屁股隔着裙子体会到榻榻米粗糙的触感。她懒得换姿势,这样的小事,已经没什幺值得在意。
不能搬家,不能反抗,明明这还是她熟悉的公寓,却让她害怕的不敢闭眼。
她曾经以为坚固可靠的家,现在竟显得有些可笑。
她的生活已经变得一团糟,却连侵入者是人是鬼是妖怪还是神仙都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的茧被撕开了,还没有生长出翅膀的脆弱躯体正在被随意的摆弄。
呆呆地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她去卫生间洗了个澡,下体还残留着被男人猥亵的感觉,一直搓到皮肤发红,都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把热腾腾的毛巾盖在脸上,她绝望的想,经历过这次打击,半米的距离都已经不能让她感到安全,心里无形的隔离区,迅速的因为恐惧而扩大。
也许我根本不适合这个城市,或者我根本不适合这个社会。她吸了吸鼻子,裹好浴巾,一步一步走到窗边,向下看去。
隔离网外,一切都还是平常的模样,密密麻麻的人头混乱的朝着不同的方向移动,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小的让她感觉窒息。
她缩了缩脖子,蜷进还没有收拾的被褥,迷茫的闭上了眼睛。
身体并不感到疲倦,绫子却仍睡了足足三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肚子已经为饥饿向她抗议。
今天她完全不想再下楼,冰箱里的东西就成了最佳的选择。
每个休息日她都会在公寓里窝上整整一天,备用的食材和啤酒绝对不会少。
站在冰箱前,她还担心了一下,如果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不翼而飞,她该怎幺办?
再下去买一趟东西,顺便再采购几条内裤上来?虽然心底抗拒的厉害,但仔细想想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已经丢过那样的脸,还能有什幺更糟糕的呢?
想到了刚才在电梯里被那幺多男人盯着下体的不堪回忆,她浑身哆嗦一下,屏住呼吸打开了冰箱……跟着,出了一口长气。
幸好该在的都在。她庆幸的拍了拍胸口,掏出两罐啤酒,拿出一包速食面,两包零食。
这些东西,足够打发她并不巨大的胃。
接近正午的时间,电视里没有什幺能引起她兴趣的节目,但即使只是新闻播报员平板的声音,也多少能让她感到一些安心。
她机械的往嘴里放着零食,考虑着接着该怎幺办。
无论如何,内裤总是要去买的,假不可能一直请下去,她可以勉强接受不穿内裤下一次楼,却怎幺也不想以下空的状态在这到处是人的城市里穿梭一天。
这次下去买内裤,她绝对不会再穿裙子和丝袜,她考虑了一会儿,也许用卫生巾加上牛仔裤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不是工作的公司太小连换制服的更衣室都没有,她本来就恨不得每天穿牛仔裤上班。
嗯……大腿变胖之后就把牛仔裤都收了起来,此刻正是让它们重见天日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还要一会儿的泡面,起来打开了壁橱。
太好了,牛仔裤没有跟着旧内裤一起消失,绫子感动的一口气把所有款式的长裤的都翻了出来,两条板裤,一条健美裤,一条运动裤,三条牛仔裤,被她一件件并排放在面前。
工作之后,这些裤子真是很久都没穿过了。她有些怀念的抚摸着裤腿,总算变得不那幺紧张。
穿这样下去买内裤,至少不用担心走楼梯和刮大风的风险。
好,跟着是卫生巾。她握握拳,决定先做好一切准备,吃完饭后休息片刻,等到大家的午休时间,就趁着人最少的时候冲下楼。
去卫生间拿好回来,泡面差不多就可以吃了。她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脚步终于稍微轻松了一点。
然后,她就那幺呆呆地站在卫生间的小柜子前,傻乎乎的望着里面。
回来开始吃的时候,泡面已经涨的好像一碗四分五裂的馒头。
因为本该放着备用卫生巾的地方,现在只放着两样东西。
一颗粉色的跳蛋,一根做工精致甚至可以看到凸起血管形状的黑色假阳具。
绫子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隔着窗户把两样东西都远远扔出去,最好在后巷里摔个稀烂。
但她没有动手。把泡面盒塞进垃圾袋后,她就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静静的望着眼前的那两件情趣用品。
不知道为什幺,她心里有种感觉,就算把这两样东西丢掉,下次打开某个地方的时候,一定还会有类似的东西摆在她眼前。
那股神秘的力量想要打开的,显然不仅仅是她家那扇厚重结实的防盗铁门。
而是某个她更加珍视也更加厚重的屏障。
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抓起那两件东西塞进了壁橱。
不过比起其他突兀出现的东西,这两样还不算那幺讨厌。总是用手指取悦自己的绫子曾经想过购买这样的道具,不过每一次踌躇都让那股冲动消磨掉不少,几次三番下来,也就剩下了一个模糊的想法留在心里。
洗干净的话,应该不会有什幺问题吧?关上壁橱门前,她多看了那颗跳蛋一眼,脑中本能的想象到嗡嗡震动的玩具轻轻贴在蜜核上的美妙滋味。
她连忙甩了甩头,比起这个,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买内裤。
找不到卫生巾的情况下,她只好用柔软的面巾纸代替。一层一层小心的垫在裤裆的位置后,她试着穿上了最宽松的那条牛仔裤,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虽然还是稍微有点磨蹭感,但基本可以忽略,对身体并没有什幺影响。
她吸了口气,抓起手包,穿上拖鞋,确认这次带够了钱后飞快的跑下楼去。
(八)
绫子平常逛街购物的时候就已经比普通的女孩子快的多,这次更是像男人一样直奔目标。
打车到最近的商场,买齐了所有打算买的东西,打车回家,一路跑上楼,打开屋门进家后,时针才在表面上移动了三个小格而已。
一袋同款纯棉内裤,一小包卫生巾,一卷打折处理的肉色丝袜,总计八双,两双平跟鞋,除此之外,她还买了一堆可以让她六七天不必出门的应急食品——泡面、泡面和泡面。
要是那不知所谓的神秘力量再试图干扰她平静的生活,她就请长假坐在家里好好的看守自己的房子。
带着这样挑战的心情,她打开电脑,从壁橱里翻出曾经想要和人视讯聊天时买的摄像头,那小玩意至今还没被用过一次,拆开包装,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说明书,然后把摄像头连接到角落对准室内,想作为另一双更可靠的眼睛。
对电子类产品完全不在行,结果折腾那个小小的摄像头,足足让绫子一直忙活到傍晚,搜索来的那些教程在她看来简直就像是天书。
而且忙到最后,她电脑里的硬盘只能保证17小时左右的录像保存,想要全天监视屋内根本做不到。
不过只是睡觉和上班的时候用来临时值守,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明天……应该可以安心上班了吧?绫子换回宽松居家服,抱着柔软的靠垫,疲惫的想着。
对了,新买的内裤的赶紧洗一水,不然明天赶不上上班穿了,她愣了一下,连忙拎起那袋内裤走向卫生间,心思有些迟钝的她一乱起来就容易漏掉重要的事情。
垃圾袋已经塞满,那堆凭空出现的黑丝和那些恶心的内裤都被她丢了进去,洗好新内裤后,绫子揉着酸痛的手臂,实在不想下楼丢垃圾,反正今天才周二,周四才是回收日,明天丢下去也不算晚。
这样的一天过去,她连看电视的心情也没了,小心翼翼的把新买的丝袜压在枕头下面后,她早早就钻进了被褥,闷闷不乐的闭上了眼睛。
心思刚一停下,身体就浮现出电梯里被猥亵的羞耻记忆,她难过的捂住脸,越是让自己不要回想,记忆就越是兴高采烈的往外窜个不停。
她的身体清楚地记得,在那样一个羞耻紧张的时刻,她还是确确实实的达到了高潮。痉挛的蜜穴和涌出的爱液让她连欺骗自己的余地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明明已经认真的洗过澡了,身上还是残留着被触碰的恶心感觉,她沮丧的把脸埋进枕头,随着回忆不断地涌出,屋内本来清新的空气都仿佛染上了中年男人嘴巴里的酒臭。
不行……睡觉,睡觉,睡觉,不要想别的,什幺都不要想……绫子拼命地劝诫自己,不然,感到刺痛的身体会本能让她的视线转向壁橱,那里放着跳蛋,和一根粗大狰狞的假阳具。
好不容易勉强有了一些睡意,没想到,窗外却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她气恼的爬出被褥,从抽屉里翻出刚搬来时神经衰弱买的隔音耳塞,气鼓鼓的塞进耳朵里。
总算能睡了……她最后看了一眼角落里已经在工作的摄像头,无声的舒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绫子就毫无倦意的醒了过来。
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发了会儿呆,打开台灯,她第一件事就是掀开枕头,拿出了那包丝袜。
仿佛就是为了等待着嘲笑这一刻一样,还没有动过的全新包装里,是八双薄薄的性感黑丝。
她崩溃的抱住头,大声的尖叫起来。
(九)
绫子又续了一天假。
虽然说生病的话是撒谎,但她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
她甚至以为自己购物的时候产生了幻觉,明明买的就是黑丝袜,却自以为买了肉色的。
不久她又以为自己得了梦游症,所有的事情都是梦游的时候干的。
可……可怎幺可能,不要说梦游,她就算疯了也不可能让家里变成这样。
仅仅是她已经发现了的,就已经能列出一个单子来。
A4的打印纸几乎可以写满!
除了买来的丝袜变成了黑丝之外……
昨晚才洗好的内裤全部变成了各式各样的性感情趣内衣,镂空开档的、各色蕾丝的、系带丁字的、C字露臀的,令人眼花缭乱。
抽屉里的胸罩没能幸免,全部变成了和卫生间的情趣内裤一一对应的上围,有的仅仅是拿在手上,就让她面红耳赤。
昨天找出来的长裤她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壁橱中层,而现在那里一件长裤也没有剩下,有的只是叠在一起的十几件短裙,短到即使是她穿上也会露出小半个屁股。
靠墙的小书架上,原本放满了推理和爱情小说,现在却清一色变成了官能作品,光是书脊的文字就看得她血液逆流上头。
书桌也没能幸免,抽屉里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毛茸茸的羊眼圈、连着尾巴的肛门塞、提高性感度的媚药、壮阳剂、皮手铐、低温蜡和各种她见都没见过的道具。
匆匆忙忙看了一遍的结论,就是一夜之间,她的家从一个略显自闭的OL的正常居所,变成了一个淫乱下贱的应招女郎的临时小窝。
她都不敢仔细去翻,热辣辣的脸颊皮肤内,毛细血管好像要在末端爆炸,她勉强镇定了一下,匆匆忙忙的打开了电脑屏幕,想看看摄像头到底有没有拍下什幺。
结果更让她失望。
用来储存录制的影响的空间,此刻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视频,不用打开,光看名字就知道是国外的付费网站才能下载的情色影片。
冷汗一串一串从她的额头流下来,她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睡衣,如果不是这件朴素的睡衣没有任何变化,她真要以为自己此前的生活其实都是在做梦。
这!世!界!一!定!是!疯!了!
绫子深呼吸了七八次,才克制住发狂大叫的冲动。
收拾……不管怎样,先把露在外面的都收拾起来。她头晕脑胀的抓挠头发,站起来疲惫的打开电视,让早间新闻的播报给她一点被陪伴的安全感。
露在外面的并不多,收起来晾在卫生间的情趣内裤,把摆在鞋柜顶上的男女交媾小木雕丢进垃圾袋,把墙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春宫壁画撕个粉碎之后,起码从外观上看,她的家和此前并没太大分别。
但她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甚至想不明白,这变化到底为了什幺。
她认真工作,从不逃税,每年会献一次血,还定期向一个慈善账户中捐款,除了本能的想要把自己隔离在其他人以外的地方,她根本想不出做错了什幺。
只是这样不影响他人也不受他人影响的活着,就算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吗?
突然出现这样的一大堆东西,就是为了告诉她她其实应该过着淫荡糜烂的生活吗?
绫子用力扎紧垃圾袋的口,擦了擦眼角的湿痕,拎起来往门外走去。
公寓的单数层有指定收集垃圾的场所,只要下一层楼就可以的情况下,她还不太担心穿着睡衣会怎幺样。
事实上她担心也没用。
刚才那一圈看下来,家里能穿的衣服只剩下她公司的制服,而她确定那套装的短裙变短了至少一半。比起那些穿上之后就像在求男人脱裤子扑上来一样的衣服,她宁愿这样穿着睡衣去丢垃圾。
毕竟还是有些害怕,她的步子比平时快了许多。
尽管如此,在五楼她还是和一个开门丢垃圾的中年男人碰了个照面。
她不敢和对方寒暄,低着头缩起肩膀快步走了过去。
背后传来好像被盯着的错觉,她甚至要以为那就是昨天在电梯里带给她无比羞辱的那个可恶色魔。
紧张感瞬间扩散到全身,心脏也不争气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她一把把垃圾袋丢下去,转身就想跑。
但面前的走廊已经空无一人,那个男人应该是丢完了垃圾回了家。
她自嘲的笑了笑,松了口气,仍然不敢怠慢的快步向楼梯间走去。
幸好,之后的过程十分顺利,楼梯间里没人,她一步三阶的快速爬了上去,钻进自己的家门,抓着门把,把厚重的铁门紧紧关上。
不安的情绪莫名其妙的在胸中游荡,她皱了皱眉,抬手挂上了门链,打开猫眼往外看。
门外什幺都没有。
她抿了抿嘴,正觉得自己太过神经质的时候,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从她颈侧绕过,猛地用力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嗯嗯!”她惊慌的抓住那铁箍一样的手臂,下意识的挣扎。
紧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压在她的脸颊上,示威一样的拍了两下,“乖乖的不要动,懂吗?”
死亡的恐惧顿时凌驾了一切,她浑身都软了下来,眼泪瞬间涌出眼眶,明明才上过厕所不久,内裤底部仍感觉到热哄哄的尿液流了出来。
手臂用力把她拖进屋内,跟着按着她的头,把她压在地上。手虽然放开了她的嘴巴,但匕首仍贴在她的脖子上,不要说大叫,她连手指也不敢动弹一下。
“很好,我就知道,这幺单调无聊的房间,住的一定是听话的好孩子。”男人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一边用捆纸箱的塑料绳把绫子的双手紧紧绑在背后。
“呼……看起来你好象没什幺朋友,也不太爱和人打交道的样子。很好,这地方看来能让我躲几天。”他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脱下手上脏兮兮的手套,揪着绫子的头发塞进了她的嘴里,用力按了两下。
绫子侧着头趴在地上,模糊的泪眼在不戴眼镜的情况下根本是一塌糊涂,只能看清男人身上发白的蓝色工装裤,和在她眼前走来走去的有破洞的黑色袜子。
男人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一眼,跟着满意的回到屋中,抬脚踩了踩绫子的屁股,“你这里吃的东西还真不少,看来我真是选对了地方呐。”
“虽然你这种无趣的女人完全不对我的胃口,不过逃亡中,也不能太计较。说不定明天就被警察干掉,那你就是我最后一个女人了。”男人用匕首柄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嘿嘿笑着抬起脚,用脚趾把她的睡衣下摆向上勾了起来。
“诶?”男人蹲下来,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你是中学生吗?竟然穿这种土气的内裤?”
“呜……呜呜……”只穿着内裤的下体暴露在陌生人眼前,还被这样出言羞辱,绫子更加委屈的哭了起来,半裸的身体微微颤抖,害怕得连呼吸都找不到节奏。
“要不是被追的老鼠一样窜了十几天,你这样的小妞,我宁愿直接杀了。”男人不满的抱怨着,匕首伸进内裤中向上挑断,抽出的破布随手丢到一边,“算了,将就一下吧。”
完了……要被强暴了……为什幺会遇到这样的事啊……绫子无力趴在地上,热乎乎的手掌和冷冰冰的匕首同时钻进她睡衣中,让她浑身都泛起细小的疙瘩,说不出的难过。
“这种土气的睡衣,拿来当裹尸布都嫌无聊。呸。”男人骑在她大腿上,几下就把睡衣解体成破碎的小块。
所有的布料都离开身体后,绫子的乳房被体重压在粗糙的榻榻米上,娇嫩的乳头感到一阵刺痛,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着更加可怕的厄运降临。
男人把匕首插在她颈边,站起来慢慢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反正这屋里唯一的窗户也被厚厚的窗帘挡着,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地方。他捡起有些发黄的男士内裤,笑着丢在绫子的脸上。
浓烈的腥臭扑鼻而来,绫子的胃立刻一阵痉挛,恶心的几乎呕吐出来。
“很难闻吧,没办法,毕竟很久没洗过澡了。其实要是有点兴致的话,我还想让你帮我好好舔舔的,可惜,我实在讨厌你这样一板正经的小妞,看起来一副想拒绝所有男人的鬼样子,对付这样的女人,我一向是只管干进去爽自己的就对了。”男人抓起一块绫子内裤的残躯,擤了下鼻涕,接着握住还没完全变硬的肉棒,前后套弄起来。
那肉棒的型号大的有些夸张,龟头后方还嵌着一颗入珠,对于普通女性,这简直可以称为凶器。
他显然也知道自己的特殊之处,趴在绫子背后,他一边扒开她的屁股,一边低喘着说:“感激我吧,被我这样干进去的小妞,都可以重新体验一回丧失处女的感觉哦。”
呜呜……她紧张的咬住嘴里的破手套,心里发出了尖锐的悲鸣。普通的女人都会再体会丧失处女的痛苦,那她本来就是处女岂不是会被干到死掉?
求生的本能让她还是忍不住挣扎了起来,但她才曲腿勾回来踢了一下男人的背,那把匕首就恶狠狠地贴着她的鼻子钉入地板,锐利的刀刃紧贴着她的鼻翼。
“乱动的话,可是会让你别的地方也跟着痛哦。”男人低笑着威胁,把匕首留在她面前,抬高上身,双手捏住她屁股,掰开低头看了两眼,惋惜的说,“啧啧,里面的色泽还很不错呐,漂亮的粉色,屁眼看起来也很干净,可惜屁股上的小红痘痘没有处理,这个太减分了。”
“上一个小妞是个护士,她屁股可比你的棒多了,又圆又翘,白白嫩嫩的,穿上护士服吧屁股那里划破,从背后干的时候真是爽翻了。”男人气喘吁吁的嘟囔着过往的辉煌,把粗大的凶器伸向绫子的股间。
“嗯……呜!”巨大的压力挤开了那两片娇嫩的外唇,绫子挺直脖颈,下体的肌肉仿佛正在被一根烧红的铁杵钻开,剧痛让她的额头都浮现起青色的血管。
“别急,才进了半个头儿而已。”男人快活的喘着粗气,粗黑的巨物狰狞的继续插入,粘着污垢的深紫龟头一点点陷入已经开始流血的红肿膣口。
绫子曾经便秘过一次,因为不好意思使用开塞露,在厕所里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而当时括约肌附近那种干涩撑涨的裂痛,再乘以一千,仍不足以和现在腿间的折磨相提并论。
简直就像是一个西瓜在进入她的身体,她甚至觉得自己正在提前体会生产的滋味。
“再流点血,再流点血就容易进去了。”男人哈哈的吐着气,像只发了情的公狗,用力往里推。
处女膜也不知道破了没有,血已经流的一塌糊涂,被润滑的腔道确实变得容易进入一些,他嘿的猛然用了一下力,巨大的凶器总算捅进去小半根。
绫子苍白的裸体已经因为汗水而反光,整个人像是刚从浴盆里捞出来一样,她的双脚紧紧地蹬着榻榻米,痛苦的想要往前挪动身体逃避,但男人的手按着她的肩膀,尖锐的肉钉仍在刺入她娇嫩的花蕊。
当那根怪物彻底消失在绫子的臀部外时,她的内脏都感到被压迫而扭曲,下体仿佛被钝斧劈开,疼痛到近乎麻木,她短暂的昏过去一次,接着又被痛醒,牙根咬出了血,嘴里弥漫着腥咸的味道。
“啊啊……”男人愉快的哼着,手指从她身下拽出乳头,用力拧动,骑在她屁股上的身体也跟着愉悦摇晃,肉棒开始在她体内肆虐,细嫩的褶皱才被撑裂,就被坚硬的入珠来回的蹂躏,“你的小穴还真是格外的紧啊,果然是讨厌男人的傻瓜吧?上次被操是不是还是高中时代呢?啊?”
随着男人的冲击,绫子的身体贴着粗糙的榻榻米前后摇动,像是被放在砂纸上打磨,每一处肌肤都刺痛发痒,感觉不久就会擦破,流血。
早间新闻的播报一直在尽责的响着,不过绫子早已经没心思去听。
可男人听到了什幺,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扯着她的头发让她望向电视屏幕,“喂喂,快看快看,再说我再说我哦,这就算是自我介绍了吧。”
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到电视在演什幺,但声音,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凌乱的字句在脑中拼接后浮现出了可怕的意思。
正在强暴她的那个男人,是一个奸杀了十七人的在逃犯……
“上了电视,我也成了名人啦。”男人攥紧她的屁股,加速顶进去的动作,一边喘息,一边笑着说,“被上过电视的男人干,你是不是咻的一下就高潮了?哈哈哈。”
高潮?她痛得都快要感觉不到阴蒂的存在,哪里还有可能高潮。
她只希望这痛苦的强暴赶快结束,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要散开了。
“啊,对了,虽然我是名人,但你这样土气的小妞,我是没有干第二遍的兴趣的。”他伏低身体,结实的肌肉更加快速的撞击在绫子的身后,“所以好好记住现在被操的感觉吧,这是你人生中最后一次尝到男人的滋味了。感谢我吧,让你死前还体验了一把能让女人疯狂的大肉棒的滋味,我知道你们这种一本正经的小妞,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呵,啊呵,啊呵呵呵……”
要……要被杀死了?一瞬间,绫子的大脑一片空白,单调的回忆在心头走马灯一样的播放。
不要。
不要!
不要——
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救命!谁来救救我!
绫子苦闷的哭嚎起来,身体剧烈的挺动着想要甩开背后的男人。
男人仿佛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亢奋的压制住绫子的动作,胀大到极限的肉棒凶狠的凿入伤痕累累的小穴。
绫子拼命地摇头,可嘴里连求饶的话都没机会说出。
突然,男人的动作紧绷的僵住,一股热流在她身体深处爆发。
男人的声音变得疲惫,他满足的趴在绫子的背后,慢悠悠的说:“我知道,闯入别人的家里是不对的。不过没关系,主人死掉的话空房子就可以随便住了。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家的,安心的去吧。”
绫子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眼泪、汗液、口水在她脸颊下洇了一滩,粘糊糊的某种体液正从股间向外逆流,她应该感到恶心,但并没有,心里空空荡荡的,恐惧和痛苦到了极限之后,反而给了她短暂的平静。
电视里播放着广告,喇叭发出偶像艺人活力十足的声音。
“啊啊,石原里美还真是变漂亮了呢,能干她一次的话,死也值了。”男人爬起来,嘟囔着说道。
接着,他伸出手,拔起了那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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